步夏

我是个好厨子

生病了[陆X我]

*第一人称视角

*陆景和即是“他”称

*ooc吧,生病了嘛


今天又是撒娇精的一天


“夏天结束了诶。”我把一杯刚泡好的热可可放在他跟前的小木桌上,挨着他的速写本,上面还留着前些日子他的草稿。

“姐姐,可是现在是冬天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把头埋进毯子里,又闷闷地说道“夏天早就结束了。”

那我想想昨天是谁只穿了一件卫衣就往外跑的。

我也端了杯热可可,棕色的液体缓缓浮起白色的丝绸,像咖啡上不规矩的拉花一样,大概我没有搅拌好。

“头还疼吗?”我看了一眼窗外,飘着雪,冬天来得有些突然,昨天似乎还是秋天的模样,他的发烧也来得十分突然,我还记得他昨晚大半夜黏糊糊地跟我说好难受头好晕,昨天白天还活蹦乱跳的。

他没回答我,头还是埋在毯子里,壁炉滋滋地烧着,把屋里的空气烤得暖烘烘的,跟夏天似的,毛衣里起了薄薄的一层汗,我便把外套脱了搭在椅子背上。

“姐姐,我好难受。”末了,他缓缓地抬起头,望着我。眸子里氤氲着水汽,眼角也是红红的。不知道是被跟前壁炉里的火苗烘的,还是热可可的热气熏的,像哭了一样,脸颊上也浮起一片红晕。

“带你去医院?”我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背。蜷缩在沙发角的身体抖了抖,像只可怜兮兮的猫儿,他望着我摇了摇头,“不想去。”

嗓子不出意外的有些哑,额头也是烫烫的,我有点心疼,药似乎没什么用。他说完又耷拉着眼皮,垂着眸子,壁炉里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睛里,像只被抛弃的幼兽一样。

我揉了揉他的头发,湿漉漉的,大概是流了些汗。“这么大的人了,害怕打针?”本想调侃一下他,他却裹紧了几分身上的毯子,“外面下雪……开车不安全。”

他的话让我心里有点堵,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是有气无力的模样,“没关系的,开慢一点,好吗?”

他有几分倔强地摇了摇头,很难让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去改变想法。我便坐在他身边,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,他有意识地离我远了一点,“不想感染你。”说着又吸了吸鼻子。

“发烧不会传染的。”我哑然失笑,他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,包了几个“馄饨”,“感冒会的。”

我喂了他几杯热水,他似乎有点受用,往我身上靠近了几分,大概是太过难受了,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,鼻音有些浓重,“去医院吧。”

“嗯,头还是晕乎乎的吗?”

“没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…嗯,想喝水。”

 

屋外的雪小了一些,我去地下室取车,他站在楼道口等我。

我看到他的时候,他靠在墙边,白皙的脸冻得有些红,手缩在大衣里,眸子还是低垂着,无精打采的。

 

车里的空调热风开到最大,我让他坐在后座,递给他一瓶保温杯。他很乖地靠在椅子上,小口喝起来,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了些神采,一直望着窗外。雪还在飘着,没停下来。

“雪什么时候可以停啊?”

“得好几天吧,天气预报说有寒流。”我回答着,红灯一闪一闪的。黑色的框架上落满了雪,道路也是,但车轮的痕迹又遍布着马路,车水马龙的时间,不会因为天气而改变。

“哦。”他应了一声,把保温杯盖上,护在怀里,就像抱着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。“姐姐,你慢点…我不着急的。”

“喝完了?”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模样,不免有些担心,还有几个路口就到医院了。

“没有…回家吧…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声音有些小,不知道是底气不足还是没有力气。

我没说话,也没看他,仿佛那句话不存在一样。他也沉默了许久,把保温杯从怀里拿出来,放在身旁没有再去碰。上了贼船就下不去了,我想他应该知道这个道理,他的反抗就像是挠痒痒一样,生了病的猫儿没有攻击力,而且就算没生病,我想猫儿也不会挠我。

 

我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,下车等了他一会儿,他才慢吞吞地推开车门。

“保温杯呢?”

“…不想喝”他低着头,额间的碎发掩住了他的眼睛,看不清情绪,但知道他在怄气。

“不喝拉倒,到时候别让我下来拿。”我也有点气呼呼的。

“…好。”他答应着。听到他的声音我又有点后悔,刚才的语气还是有点重,他明明还是个病人,便转身把保温杯拿了出来,拉着他去一层挂号。

 

来医院的人格外多,大多都是小孩子的感冒发烧什么的,或许是气温变得格外急切吧。

“看看你,这个点都是小孩子发烧来的。”我转过身望着那个在人群中格外突出的“小男孩”,他依旧是垂着头,似乎是闷闷不乐的模样,头顶的发旋都清晰可见,半张脸蒙在围巾里,时不时地吸这鼻涕。手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。

他轻笑一声,“那麻烦家长帮我去挂个号?”似乎是心情不错了,他望着我笑了起来,又讨好般地摇了摇我的手。

我很受用,让他坐在椅子上,把保温杯丢进他怀里,就去排队了。

有小孩子在哭,奶奶的气声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,都是窝在家长怀里,眼眶湿润的,微微泛着红,我又想起昨晚他抱着我说难受,今早也是这样,只不过没再抱着我或者窝在我怀里,而是缩在沙发里晕晕乎乎地躺着。

 

我拿到单子的时候准备带他去打点滴的时候,他突然跟我说“热可可凉了。”

我突然想起那杯被我们遗弃的热可可,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蹲在桌角哭泣呢。

“想喝的话,等小景打完点滴我们回家,我做给你喝好嘛?”

“…嗯,好。”他格外乖巧,眯着眼睛,唇角也微微上扬。

 

趁护士来给他打点滴的空隙,我去给他取药,回来的时候就看他眼睛红红的,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。

他靠在枕头上,看见我来了又吸了吸鼻子,“姐姐,好疼。”

“…多大的人了,还怕打针?”我摸了摸他的头发,还是那么软,好像顺毛一样,他的头也往我手心里靠。

“吃药吧。”过了一会儿,我便把热水和药片递给他,他有些顿住,咬了咬下唇,一副舍生就义的模样,握着我的手腕一股脑吞下去,只是一瞬间我的手心触到了他的唇。

我不觉地感受到脸上的灼热,像夏天被晒伤了一样,有些火辣辣的,可是这明明是冬天啊。

“姐姐,怎么啦?”他突然抚上我的脸,好看的眉头微蹙着“你也发烧了吗?”

他肯定也感受到了,明明得逞了还要装作一副“我不知道”的无辜模样。

“笨蛋,发烧不会传染!”脸上微凉的触感突然让我晕晕乎乎的,但我确信我没有生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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